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三十八章 混亂的大陸(七)

關燈
“溪水,這是戰爭,不是游戲!收起你的仁慈之心,戰士的職責就是進攻,不是向長官發問!”突利調正馬頭目視前方,巍峨的龍雲山脈模糊的輪廓,穿過龍雲隘口就是中原,一切都來得太快,一切都變幻得太快,日不落城的軍隊原先的計劃是引誘出城逐一殲滅,之後是一舉攻城,只要吃掉這一城的軍隊,神族必將大傷元氣,落空的計劃又要再次調整戰略部署,一個初上戰場才二十四歲的親王卻在此時為微不足道之事質問,年輕的親王還比突利年長兩歲,若是他看到突古道家族被剿滅後的慘狀,或許就不會如此無禮任性。

大火焚燒過的百年古樓磚瓦支離破碎,那些小時候最愛爬的老樹攔腰折斷,燒枯的樹幹上吊著火炭一般的死屍,熏成赤紅色樹葉隨地散落,被烏鴉啄食過的死人,屍首分離血塊凝結蒼蠅亂飛,婦人和嬰兒摟抱成團死去,翻開一具具曾經熟悉的面孔,尋找到他的父親,年老的父親身中數箭,最後還要引頸受戮,這是何種悲涼何種淒慘,撲倒在父親的面前突利忍著眼淚,“你堅強的雙臂,曾說過是血戰沙場殺敵無數,卻從未溫柔抱過我,你銳利的眼睛,曾說過是殺人無數從不眨眼,卻總是嚴厲看著我,你說過曾踏遍中原為正義而戰,而正義今日卻索你性命,父親,此刻我向舊神起誓,我要為你踏遍黑鐵大陸,為覆仇而戰!”

溪水親王看著走神的大帥,被冷眼訓斥後唯有確認事實也沒有再作糾纏,“屬下遵命!”仁慈的親王籲一聲禦馬離開執行軍令,一個黑影從後方閃了出來靠近突利,“大帥,我下一步應該怎麽做,請明示?”“狼千刀,帶著你的人沖入中原往鹹水城一路跑去,想怎麽做就怎麽做,財富是你的,我以後還有事要你去做,當然封賞是肯定的,記得保好你的小命。”“謝大人關照和提拔,小的一定會盡心盡力為大帥辦差!”“另外提醒你,見了溪水親王的人馬盡量躲開,剛才的話你也聽到的。”“小的明白,謝大人好意提醒,那我馬上就去。”

湖水親王帶領著騎兵越過龍雲隘口一路狂奔,並沒有走上國王大道而是抄近路,滾滾黃色沙塵卷席大陸,下午時分追上一點黑影,遠遠就勾引著後面的靈魂,戰馬的蹄聲更加急促,殿後的呂兵騎兵大軍被響聲驚動,厲聲叱喝著士兵快點動作,接著沈重的皮鞭不停敲打馬匹拉動輜重。

轉眼間追擊的大軍已到,呂兵的騎兵大軍原地迎戰,此地離前方的一座小城斷橋城還有兩裏路,大陸歷法4010年十月七日黑鐵大陸神族王朝與杜澤舊朝的戰爭正式打響,後世史學家研究過這段戰爭歷史,鑒於杜澤舊朝在西部之境沒有一場正式的戰鬥,所以把這個時間地點確定為這場戰爭的起點,稱之為“斷橋之戰”。

“統領大人,城主叮囑我們只是殿後,不可戀戰,請速速撤離!”副統領呂思看著敵軍騎兵沖了過來急忙勸阻,頭盔下從臉頰一路順滑至下巴全是胡須的呂兵憋悶壞了,粗魯的聲音回應,“撤退是懦夫所為!”聽到呂相全軍撤退的命令幾個統領都憤憤反對,被叱喝之後無奈住口,此刻看著敵人跑到面前還撤退豈不是自打嘴巴,拔出劍指著敵軍大喊,“舊神庇佑神族無畏懼,給我殺!”一馬當先沖了上去,後面的騎兵也跟隨大喊一聲殺,戰馬超越聲音兩軍混戰一起。

湖水親王砍倒幾個人,正好看到砍殺幾個人沖來的呂兵,兩個將領沒有思索馬頭對上,兩把重劍碰擊火光四射,錯過馬頭湖水反手一劍刺過去,呂兵挑開還擊又暗運神力。回身之後湖水劈過去的劍停滯在中間,“雲之劍”從左手而出正好擊中他胸口的盔甲,湖水踉蹌一下又穩住身形,呂兵趁機用力砍回一劍,無奈之下湖水唯有側身閃躲,一個騎兵營長在旁見勢不好急忙迎過來幫襯穩住局面。

“閃開,讓我結果這屠夫。”湖水親王不滿向手下喊道,生死關頭沒有人能聽從長官的命令,和呂兵糾纏在一起的騎兵營長欲走不能,再迎上去的湖水兩人打一人以多欺少,呂兵倒是無所謂慌亂中還游刃有餘使出神技,騎兵營長肋骨處被“雲之劍”擊中,穩不住馬匹摔了下去。

再度平衡實力可周圍的騎兵卻是越來越多,呂思策馬砍翻幾個迎過來的騎兵又被圍攏,唯有高聲大喊,“統領大人,快點撤退,敵軍來的人太多了。”進與退是思想瞬間的火花,進是吹熄生命之火,退是點燃生命之火,話語之中呂思已被暗處偷襲數箭穿身而過,而戰在興頭之上的呂兵轉頭目睹副手的殘酷,啊啊啊聲吼叫兩眼發綠光,騎兵靠攏過來包圍,湖水無可奈何退出戰局,神力不經意中用完幾把劍直插後背胸口肋骨,一起拔出呂兵死瞪著眼動也不動一下,隨後轟然從馬背上倒下。“把他好好收殮,他是個戰士!”湖水親王看著這個漢子臨死一刻還是如此淩然不屈,吩咐手下說道。

呂兵帶領殿後的一個軍騎兵除了幾個留看報信其餘全部溶在血水裏,湖水親王根本不想留下活口揮手全部殺光,當然也沒有人投降都是血戰至紅頭獅旗幟倒下,再追擊上輜重的部隊,絞殺一部分步兵其餘的落荒而逃,滿地都是黑底白鶴旗,趕上來的江水親王制止大軍繼續追擊,“湖水,大帥下令我們追擊輜重部隊,任務完成這一戰已是大功,不必再狂追不舍,再說戰士們也需要休整,不如在前方的斷橋城紮營安頓?”又看到湖水親王嘴角輕微的血跡,“湖水你受傷了?”

湖水親王笑笑擺擺手,“被賊人偷襲,傷勢無礙,全軍聽令,清點擄獲輜重,前方斷橋城紮營休整。”之後遣人往後邊的大帥傳報喜訊,斷橋戰役進行同時,突利尾隨著溪水親王的大軍往喜河城進軍,大軍已重重包圍起這座不大不小的城池,不久之後城墻上升起白旗。

一年之前呂士被刺殺,他的兩個兒子呂仁和呂義爭奪城主之位,呂義去日不落城尋求伯父呂相的幫忙,對於弟弟的這兩個兒子呂相實在是無可奈何,兩個侄子幫那一個都不是幫,唯有吃上兩家厚禮兩邊迎合,若不是考慮著呂士曾經一起血戰沙場救上他一命,這個喜河城已是收作己有,免得兩個不孝兒父親屍骨未寒已爭吵不休。不幸的呂義回到城門口被設伏刺殺,城中之人雖不心服只能口服,刀劍都亮出來放在脖子上,呂相聽及呂義被殺勃然大怒欲要起兵攻打喜河城,被參謀呂不安出言勸阻,之後就待這個喜河城如同陌路。

半跪行禮後呂仁口中有道,“喜河城城主呂仁叩見大人,小人不才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,盡心盡責死而後已,望大人笑納!”“起來說話,”看到酒氣未散虛弱的投降之人,頭頂大陸流行的紫冠臉尖額窄倒吊眉一雙色氣很重的眼,鷹鉤鼻擡出一副殷勤笑容,“我是溪水親王,不是什麽大人,你說的效勞,你可以為我們做什麽?”“我不知道可以為親王做點什麽,但只要是親王吩咐的我都會做。”

溪水親王甚是憎惡那張笑容嘻嘻卻是虛偽的臉,一個不如一只狗忠誠的人,皺皺眉頭回應,“待我稟告大帥之後再作安排,你暫時退下吧。”話完突利邁步走了進來,下令把呂仁押下去接著走到臺階之下,行禮後開始稟告剛才呂仁的話,突利聽完走上城主座坐下,“對於這個人你打算怎樣安排?”

“殺了!”溪水親王簡單的兩個字沒有任何思索,“把投降的人都殺光,那誰來幫我們尋找朋友。”“大帥,我們需要的是真心投降的人。”“投降的人那來的真心,溪水,正如今早你責問我的事情一樣,他們都是工具,所以你要放寬心,我不想因為你的善惡之心影響到大局,你明白嗎?”溪水不語用沈默作為回應,突利吩咐道,“你去整理大軍立刻行軍往東,和湖水親王江水親王他們匯合,我來和他談談。”

金面具投出的銳利眼神太鋒利,一眼之後拱腰低頭不敢直視突利,“呂仁,我問你話,你要如實回答。”“大帥我一定會盡我所知全盤說出的,決不隱瞞。”“城裏可有大船,或者你知道那裏可以找到大船?”“回稟大帥,這喜河河面寬水深,但彎急轉水流揣,暗礁又多,這船根本沒有辦法安全行駛,一向往港口的貨物都是走陸路,所以這邊沒有大船來往,有的也是鋌而走險的捕魚小船。”呂仁倒水一樣把話說出語調急促得很,“我不是聽你解釋,問的話你還沒有回答。”冷冰冰的話丟向呂仁。

十月天氣已是冷氣逼人可呂仁還是額頭豆大的汗珠,“城裏沒有大船,河谷三城那邊有大船,那邊的白河水路可去鹹水城。”“你可以弄到大船來這裏嗎?”呂仁啪一聲跪倒在地上,“大帥,船可以弄到,可這河道卻是不能行駛上來,那吃人彎和水鬼彎隨時要人性命的,請大帥開恩。”“你不是說只要是吩咐什麽都會做嗎,反悔之人只能誅殺。”劍拔出呂仁磕在地上響頭不停,口中有念,“大帥開恩,大帥開恩!”

突利厲聲喝道,“站起來說話,神族怎麽會有你這種貪生怕死之輩!”呂仁不敢站起還是一味磕頭念到,“大帥,我是貪生怕死,請饒命,請饒命!”“來人!”兩個侍衛走了進來,“你不站起來我此刻就殺了你。”待到顫抖著雙腿勉強站起身軀不停搖擺,褲襠裏已是濕透,突利收起劍無奈揮手押解下去換好衣裳再上來,指指座位叫呂士坐下,“你盡心辦差自然不會叫你去死。”

交代一番後突利笑笑,異常不自然的笑意,“你的幾個夫人妾侍還有你的兒子我會安排人好好照顧的,你沒有什麽後顧之憂辦差會更加得心應手,我這個人獎罰分明,也想聽聽你想要的東西,就這一次機會,考慮好再說。”呂士思索半刻後回應,“大帥我也沒有什麽太多想要的東西,就是想在喜河城做城主,多些金銀多些美人多些美酒,想我的子嗣可以世襲我的城主之位。”“我很喜歡你的坦白,只要你看上的女人隨你要,金銀和美酒馬上可以送過來,辦好你的差事千萬不要砸了這個城主之位,去辦差吧。”前方戰役大勝的喜訊傳來,突利沒有動一絲聲色,下令給第一師即刻行軍,尾隨溪水親王的第四師。

呂相走出會議室門口,被耳語幾句沈著臉回到座位前,站著拿起獅頭金杯一口殆盡,開口就是粗言打破之前靜寂無聲的房間,旁邊的李普頓城主,對面的美江公爵阿骨朵城主聽到罵聲知道有壞消息,“香威和國王的人什麽時候來,我們還要等多久?”呂相又是一句粗言,“消息我早就飛傳通知他們,美江公爵,你派去的人究竟收到什麽回覆?他們來不來的?”

“呂相城主稍安勿躁,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美江公爵問道,“我那殿後的騎兵大軍在斷橋城旁被敵軍追擊,那個呂兵不聽命令自作主張迎敵,結果一個軍全部犧牲了,全部犧牲了!這個殺千刀的呂兵!”憤怒之時一掌拍到桌面上,與他平時笑臉哈哈的模樣相差甚遠,其他三人聽完臉色大變,美江公爵發問,“怎麽會如此快就來了,敵軍此時在何處?”“應該是急行軍,斥候打聽的消息是此刻正在斷橋城匯合。”

美江公爵清清嗓子,“諸位,既然他們還沒有來我們也不必再等候,戰局此刻已是危急我們要商量好應對之策。”“怎麽應對,呂相城主都棄城而逃,我們跟著跑就是。”阿骨朵語氣裏充滿對呂相不戰而逃的憤怒和蔑視,呂相被壞消息倒出哀痛和憤怒,聽及阿骨朵這不鹹不淡的話甚是不滿,“阿骨朵城主,若是我不撤退,恐怕你們現在聽到的就是整個日不落城軍隊犧牲的消息,我是為了大局作打算。”

“就你信裏說的六十萬人馬就可以攻破日不落城,神族的無畏懼之心去那裏了,還有我們的軍隊隨時可以救援,我看你是怕把城池打爛引兵過來的吧。”阿骨朵冷冷的反擊,說出了河谷三城三個城主的心裏話,呂相像是被說中怔了一下也冷冷反唇相譏,“隨時可以救援,阿骨朵城主,這話說得可是輕松,我怕的是城池即將攻破那刻才來撿便宜吧,我打得脫皮脫骨那日不落城誰來收拾,還不是你阿骨朵城主。”

“我倒是覺得呂相城主的話沒有錯,撤退是為了保存實力。”李普頓插話進來,阿骨朵瞪了他一眼,“你不要插嘴,我和呂相城主說著話,你信上說的六十萬以上的軍隊,究竟數量是多少,一百萬也是六十萬以上,就算是一百萬人馬,你那裏起碼有三十萬的軍隊,守個城會守不住,真的是神族的笑話。”喜歡和阿骨朵爭鋒相對的李普頓不樂意了,“什麽我不能插嘴,我也是與會一員,我有權利說話的,阿骨朵城主。”

看著會議室變成菜市場美江公爵拍拍桌面,“現在你們還有心情吵架,難得啊,若是這樣恕我不奉陪。”呂相知趣不再糾纏著阿骨朵刻意譏諷的話,坐了下來自斟自飲一杯,阿骨朵轉過風頭對準國王城和香威,“還說是神族大軍,如今就我們四個,香威還在睡著他的小妾,國王和雷東多看來是不想出來了。”“你這話不對,鹹水城一族不是神族,他有理由不來的。”李普頓還是沒有放過阿骨朵再次抖纏不清。

美江公爵無奈把酒杯幹完,側身一邊表示嚴重抗議,呂相恢覆之前的哈哈笑臉本色,“美江公爵,我敬你一杯,我們開始說正事。”李普頓和阿骨朵見美江公爵這般陣勢也不敢再亂言,拿起酒杯舉向美江公爵敬酒,可酒杯是空的,呂相急忙過去幫襯斟滿,這時美江公爵才緩和臉色,揚起酒杯四人一飲而盡。

“呂相城主,你可以準確一點敵軍的數量嗎?”美江公爵把重點說出,“據我在西部的修羅回報,敵軍數量六十萬到八十萬之間,西部不戰而敗,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損失,這也是我為何要撤離的原因,這裏是平原,是我們神族騎兵最能用得上的地方,我承認我是有私心,但就戰略來說這點是不可置疑的。”第一句的修羅兩字引起三位城主的不滿,手腳伸得如此遠,但誰敢說自己的修羅沒有在另外領主的地頭上刺探消息,也正是因為這個緣由可以第一時間獲得情報,後面說的都是實情,三個城主默然點頭表示理解,美江公爵又是發話,“這西部怎麽會如此快就敗退的,不是有韋煞塔羅嗎?”

“我也是納悶不解,那個狡詐的人是如此有智慧,只能說杜澤是有備而來,他們根本沒有收到一絲風聲就被偷襲了,現在西部之境都不知道什麽情況,韋煞塔羅一點消息都沒有飛傳來,難道鷹鴿都被俘虜了?”呂相的話剛說完阿骨朵就接口,“先不要說韋煞塔羅,還是說目前的戰況,怎麽打,要不要等國王城和鹹水城的人馬過來?”“等他們來,我們恐怕是打回杜澤那邊了,我們是神族,用不著這麽多人過來湊熱鬧,人多反而不好打。”李普頓滿心爆棚回應。

“那現在開始統計諸位的軍隊,請如實告知,好安排部署,我先說,鐵塔城一共是十五萬軍隊,十萬是騎兵,五萬是步兵。”美江公爵第一個坦然相對,阿骨朵跟隨,“壽春城一共十五軍隊,十萬是騎兵,五萬是步兵。”“流雲城二十萬軍隊,十萬騎兵,十萬步兵。”話完三人看向呂相,呂相哈哈一笑開始說話,“日不落城二十五萬軍隊,十五萬騎兵,十萬步兵。”

“呂相城主,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捏著幹什麽。”阿骨朵不滿說道,“我這是實話,已經有五萬騎兵犧牲了,當然不能算進去。”李普頓拍拍手掌,“呂相城主,我可真佩服你,一個城弄了這麽多人馬,不知你準備想做什麽呢?”“李普頓城主,你的人馬可也不少啊。”美江公爵輕咳兩聲,與會者知趣散去無謂的譏諷,“諸位的軍隊數量已統計好,我們四位合計一共有四十五萬騎兵,三十萬步兵,至於這仗怎麽打,還要諸位一起出謀獻策,但有個重點要說,我們四人中必須選出一個主帥統領指揮軍隊,各自為戰這仗勝算不高,不知你們意下如何?”

三人都表態通過提議,三個人不敢把自己擡出去,唯一合適的人選就是美江公爵,他是沒有爭議的德高望重的,“既然諸位擡舉我,為了神族大業我就勉為其難暫時擔任,日後有合適的人選再換,那就說說如何打這一仗,不知你們有何看法?”話落一個侍衛敲門急匆匆跑進來,“稟告公爵大人,喜河城有人來,說有急事相告!”四人對望一眼,美江公爵吩咐把侍衛帶進來,胸口幾處刀傷鮮血直流,沒有來不及作任何治療的一個人半跪行禮,美江公爵問道,“你是何人?”

“回稟大人,我是喜河城的統領呂不全,今日中午喜河城被不知何處的大軍包圍,城主呂仁投降,接著呂仁下令我領人去鐵塔城盜船,我不願做叛逆假意聽從,出城想來稟告真相,誰知暗藏的叛逆之人識破我的意圖,廝殺之後領著一些弟兄逃了過來。”呂不全把事情述說一番,未料此刻門口又是敲門聲,侍衛急促的腳步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戰士進來,奄奄一息的戰士口吐紅血,用游離之息說話,“大人,這個人是奸細,是呂仁派來刺聽軍情的,我親眼看到他和呂仁說話的。”“你好大膽,敢汙蔑我。”呂不全勃然大怒,想要動手那人卻是話完死去。

“把呂不全押下去。”美江公爵厲聲下令,呂不全憤怒喊道,“大人,我可是清清白白過來,若是不信我可以一死明志。”呂相笑哈哈迎過來,“美江公爵,這事情還要清查,好人壞人自會分辨出來,就讓暫時他療傷,看管好,你意下如何?”美江公爵點頭,這邊呂相又對著呂不全說道,“你也不要太激動,赤誠之心如金所煉不怕爐火,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的,你就安心先養傷。”呂不全平息怒火再次半跪行禮,兩個侍衛領著他離開。

被耽擱的會議繼續,只是夜深呂相不禁笑笑,拍拍肥腩肉肚皮提議要吃夜宵。三個城主盯著沙堆地形圖沈默不語,他們根本沒有胃口也沒有吃夜宵的習慣,倒是呂相靠在一旁的臨時搬來的圓月桌吃得痛快,“你吃飽沒有,快點過來商榷作戰計劃。”阿骨朵忍不住喊出話,呂相往去哈哈一笑,“那有催人吃飽的道理,你們三人先商量。”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